夜半杀人鬼
一手一个将那对夫妻扔到角落里,用绳子捆起来,他一掌劈下去让他们睡个一天一夜不是问题。
回头看去,宋忍冬正靠着衣柜大喘气,额上的冷汗清晰可见,她偏过头看向杜怀夕。
“刚才你有发现什么吗?”
分明自己才死里逃生。
杜怀夕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瞥见她脖颈间的紫红,触目惊心地横在白皙的皮肤上。
“庙堂。”
杜怀夕探到庙堂时,便发觉着庙堂内陈设着三个鼎,三个鼎内全数装着类似于小石子的东西,庙堂的周围种植着和宋忍冬画的一样的天仙子,屋里贴了许多的符咒,黄纸飘零,不像是得道升天倒像是地府。
他踏过屋檐时,便看见那些低吟声都是镇民在夜间围跪在院中的诵吟,极其虔诚。
宋忍冬捂着脖颈,窒息的感觉让她现在说话还有些不自然,只能说一个字停一会儿。
“那些鼎里的应该是晒干后的天仙子花籽。”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两人。
“他们两个,已经完全丧失心智了。”
普通的天仙子不可能有这样的药效,至多只会让人兴奋些,绝不可能将人变成这样不人不鬼,徐仙爷的神药里大抵是掺了东西的。
宋忍冬记得,这徐仙爷背后靠着的就是魔教,他是加了魔教秘药,原书中并没有过多描述秘药,所以她也不清楚该如何配置解药。
原书中的杜怀夕仅仅只是将这些加了料的天仙子全数毁掉,他不懂药理,只能用内力一点点地驱走镇民体内残余的药,但这种办法太慢也太耗他的内力,就算是杜怀夕内力足够深厚也经不起这样消耗。
而且这秘药在后面也使了很多绊子,她得尽快把它的配方研制出来,才能对症解毒。
杜怀夕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断了她的神思。
“嗯?”
“你的脖子需要上药。”
杜怀夕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个膏药放在桌子上,宋忍冬忍不住朝他腰际看了看,这里面是不是藏了个乾坤袋。
杜怀夕点上烛火,搬来铜镜,宋忍冬一点点地抹着膏药,指尖颤抖,抹完后还得将脖颈处包上一层绢帛。
第二日她顶着这副惨样吓了小牧一跳,忙伸手指着脖子问她怎么了。
宋忍冬笑着冲他摇摇头。
“没事,我们待会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小牧犹豫着,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门口,宋忍冬心知他还是个孩子,同父母分别自然是不习惯的,忍不住叹息着。
他那父母夜半爬来索命,他却浑然不知。
“你父母这几日都不在镇上,姐姐待会回来先把你送回你邻居那里,等你父母回来再来接你好吗?”
她说得极温柔,诚恳的双眸极具迷惑性,小牧顺着意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他父母就在他的隔壁被绑着。
昨晚杜怀夕等她包扎完后,就拎着两人到了隔壁歇息。
他们今日打算和徐仙爷打个照面,两人并肩行于街上,只有偶尔几人在街上匆匆走过。
很快,杜怀夕发觉了一件事——宋忍冬似乎不大认路,就算手中拿着图纸,却频频走错。
在她第四次拐弯拐进死胡同的时候,杜怀夕忍不住揪着她的后领,将人拉回正道上。
“宋姑娘,要不还是我来领路吧。”
宋忍冬的耳尖通红着,她确实是个路痴,原先靠手机上的导航,哪怕目的地在一公里内,也要开个实景导航。
上回去买东西,店门在二楼,她硬是在一楼转了大半天,还在想怎么自己就在点上,却找不到。
庙堂的门口乌泱泱地挤着一群人,都是来求神药的,众人熙熙攘攘却不见徐仙爷真容。
宋忍冬和杜怀夕站在外围,听着里头的人七嘴八舌地交谈着,大多都是在说这神药有多灵验,一个个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宋忍冬皱着眉,他们之中有些人一说话就容易喘不上气,面色通红,手需得时时抚着心口,应该是服用神药不久的人,正是精神过分亢奋的阶段。
此时,庙堂里走出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手上还拿着拂尘,眯着眼掠过众人,一副高深莫测的做派,他身旁分别站着两位劲装玄衣,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看着下面的人群。
杜怀夕一眼便看出那两人都是练家子,只觉得那佩剑怎么看怎么眼熟。
当然眼熟,那是魔教弟子的佩剑,他十年前闯进人家窝里的时候一连挑了五六个堂口,满地都是掉落的佩剑。
众人见徐仙爷露面,顿时焦躁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银两钱袋。
徐仙爷环顾四周,嘴里念念有词,颇有做派地喃了两句听不清的经文,才将人一个个地引进门。
杜怀夕和宋忍冬排在最后面,见前头的人一个个都捧着一个油纸包出来,每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