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清冷美男
花残半睡半醒间,听到了门外两个侍卫的对话。
“哎,你看那丫头长得多水灵啊!”
“呵,人家才多大就打人家注意,变态啊。”
“我瞧着应该有十三四岁了,你看她长得多高。”
花残不明白“打她主意”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看见了不远处的柴堆里有块石头。
应该是用来压柴堆的。
花残挪过去把它抱在手里,又挪了回去。把石头藏在怀里用袖子遮住。
等她做完这些,门口那个骂变态的侍卫被叫走了。
另一个人在门外踌躇一会,鬼鬼祟祟地开门进来。
花残装睡。
她听不清他一个人嘀咕什么,总之感觉就是听着好...奇怪。花残安静地装睡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谁知他竟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
花残看准时机,举起手上的石头对准他的后脑勺狠狠一砸。
那人痛呼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花残又抽出他身上的刀把手上绳子割开。她怕侍卫醒了,就把一旁的柴堆都推到他身上,压了个结实。
花残悄悄走出去,见院里没人,瞄准了围墙旁堆的杂物飞奔过去,一跳一爬就上了墙头。
另一个侍卫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大喊:“站住!”
花残一惊,从墙头一跃而下,没命地往前跑,身后跟着一群家丁。
她专往人多的地方跑,跑过了集市后又在一片房子间乱窜,耍的他们头晕目眩。
但是很快,一条大河挡住了她的路。
眼看家丁就要追上来了。
花残想也不想,扑通一下跳进河水里。水流不急,慢慢游肯定能过去。但是家丁说不定就追上来了。
花残没等到他们下水的声音,也没想那么多,奋力往前游。
摸到岸边爬起来时,回头看,家丁全停在对岸,没有一人下水。
隔得太远,她看不见他们的神情。
不管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花残白色的衣角消失在了丛林中。
没过多久,花残扶着树停下了,她觉出不对劲。
为什么我的头又晕又痛,为什么我没有力气,莫不是发烧了?
她在心里喃喃。
身上的伤开始发疼和溃烂。
手一摸额头,滚烫。
真的烧了...
夜间,树林很冷。今天好像是中秋,月亮很亮也很圆。她抬头看看天,叹了口气。
累了,睡会吧。
花残抱着身体靠着树睡着了。
白岁山深处,坐落遮一间通体竹制的屋子。有华丽,有雅趣。只是安静的可怕,好似没有生气。
可一尘不染的房间和干净整洁的院子无不彰显着这里有人生活。
这竹屋的主人,正卧在窗前榻上百无聊赖地喝着酒,月光给他的衣裳镀了银,像在发光。
桃花眼,薄嘴唇,黑发用玉冠随意束起来一些。
像一座美丽的雕塑,但是他有血有肉,还会喝酒。
今日是中秋,只一轮明月,无甚乐趣。江珣无趣地想,手指稍冻,法术牵引着酒壶飘起。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印尽。
房门被推开,来者身着暗红色劲装,梳着利落的高马髻。
“主子,山里进人了。”那女子先开了口。
江珣没有看她,仍望那一轮明月。不咸不淡地回她:“嗯。”
他忽然转过脸来,卧姿肆意,一手撑着下巴。
“余眠,在这山里这么多年,进了人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回主子,若按往常,山里进了人,主子设下的活尸阵便足够处理,但这次,您的活尸阵伤不到她。”
“属下心觉奇怪,特来禀报。”
江珣没再说话,思索着什么。
下午的确感受到了一点法力在彩霞镇一闪而过。
“在这里太无趣了,我亲自去看看。”说罢,衣袍翻飞,消失在暗夜之中。
江珣落到花残身边,蹲下身捏住她的脸转向自己,看到花残安静的睡颜时,不禁哂笑出声。
竟然是来了个小丫头。
江珣勾着嘴角,眼底却没笑意。
他的神识探进花残的心海里,只一瞬,他就被打了回来。
江珣皱眉,手指从花残的脸一路往下滑,触碰到了她柔软的脖颈。
她是天山雪女吗?江珣疑惑着,或者说,是后代?
他探到气息可不止天山雪女一种气息。
天山雪女千万年未曾出现,如今却有一个血脉不纯的后代……怕是有生变数,这孩子,留不得。
停留在她脖颈处的手果断地掐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