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尾巴
。傅岩虽心里憋着气,发妻如此情状也不好再笞责长孙。只是原本精气神还挺足的老头一下子像老了二十来岁不止,身上开始透出沉沉的暮气来。
他坐在被包扎得像个发面馒头得一样的长孙床边,也没去看傅瑞升,只沧桑叹道:“宫里的娘娘不能护傅家一世,怀王眼下虽年轻力盛,可到底不如太子……眼下我能用数十年的军功保下你的命,下一次却不行了——现在不是太////祖皇帝那时候了,你爷爷也不是老寿阳伯。”
说罢便兀自走了,手头握着一枚在案头发现的龙鳞令。原是震慑两江多年的总督,动动脚两江便要震荡好几回;如今看去却似头发白光了,背也佝偻了。
傅瑞升从挨打开始便没有说过一句话,辩解也一句无,却在祖父傅岩脚步远去后,从眼中迸发出豺狼般凶狠的光来。
“叶、鸿、修。”
一字一字,似从喉间就带了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