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
下,她是个好孩子,只是为了我的病,她犯下了大错……她没嫁妆,没本事,做不了别人家的好媳妇,况且草草地嫁出她,我……我不放心。所以想求梁柜缺……”
似乎是拍的动作太吃力了,她有些抬不起手,便改为摩挲陆静和的背,自己垂着偏沉的头道:“所以想求梁柜缺帮帮我,帮帮她,一年,两年,哪怕半年,帮她过了这关,都好。”
……
梁羡玉被陆静和送出来的时候,看了眼她哭红的双眼,“你阿娘放心不下你。”
一个咬牙替亡夫家里收拾烂摊子的女人,心性该是何等坚强,却在如今忍着病痛,将家里的疮痍尽数揭开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惟其如此,可见母之爱子……
陆静和却道:“多谢你在阿娘面前那样说,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的。”
她想,原来自己在阿娘眼里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让她这样不放心。
素来争口气的阿娘在人前低头,她倍尝痛苦,却无力,下意识便不想让梁羡玉多加介入。
梁羡玉并不客气,“陆小娘子,你先别以为是什么好事,就忙着推脱起来了。我应下你阿娘看顾你,却不是要请客吃饭的意思,立身本事不是那么容易学的,你也许要跟着我吃很多苦。”
刚好门前柳树底下围了群人高声低语,偶尔能听见几句“将田拿去当了算了”,梁羡玉一想,便对她说:“好好照顾你阿娘,有空了,便试着去问清楚他们这些人要做什么。借钱当物,你若真要入这一行,要把脾气改一些,耳朵也拉长一些才行。”
陆静和没说话。
“会写字吧?”梁羡玉瞟了她一下。
“会!”陆静和重声道,有些不服气。
梁羡玉见她如只小刺猬,不那么丧气了,摸了摸她的脑袋,离了这里。
半个月后,陆静和写的东西送到梁羡玉这里,倒颇有些章法,一看便知用过心的。
她在夜里点了灯,一直看到半夜,越看脸色便越凝重,一大早便赶去了解库找靳监事。
她还没说完,靳监事便道:“梁娘子有心的话,何不写张字,亲自交给雍王殿下?”
“殿下现在衙邸吗?”梁羡玉问道。
“如何不在?只怕正等着梁娘子呢!”
梁羡玉顿时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