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吊坠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季欢忙不迭想退还回去，却被谢婉蓉先一步握住手。谢婉蓉手掌很大，虎口处有一层磨得很厚的老茧。

“欢娘受得住。”她眼里掺了一点什么，像是感慨像是释然，也许还有一点悲哀。

“欢娘叫我大开眼界。这便是功了。还从未有人能看见我身上的小白，哦，就是我身上那只狼。今日得见欢娘，我亦感慨万分。”

谢婉蓉怎么知道！

季欢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谢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婉蓉失笑，捏捏她脸，“欢娘听不懂便听不懂，但日后可要当心。妖的感觉要比人灵敏多了。只一瞬的视线停留也会让妖警觉。”

季欢避开她视线，低着头盯着地面沉默。

“犟驴。”谢婉蓉食指叩起，给了季欢脑袋一下，“你似乎有些特殊。我说不上来。大约命理，妖邪，就该解释不清。只是我不信命，更相信人定胜天。你也不要信命，给我全须全尾地好好活着。”

季欢最后还是收下了谢婉蓉给的狼牙。不知是不是错觉，季欢总觉得谢婉蓉身上附着的那只狼的虚影此刻也在定定看着自己，不警惕不疏离，是一种更温柔的母性慈爱的眼神。

*

三日后，谢家嫡女谢婉蓉被发现横死于家中，半边身体似被野兽撕咬，血肉模糊，死状可怖。

天子脚下，将军府内，谢婉蓉幼时便随谢将军上阵杀敌，一身功夫更是了得，什么贼人能凭空杀害了她而丝毫不惊动府内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