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珊银币
是唐朝时的,但是张大哥,京城那么远,你又是在哪里见到的这种银币呀?”
张擢笑了笑:“我有一个朋友,幼年时曾在哈密。”
琼达还待再问,却见祁昆玉和赵冽的脸色都古怪了起来。祁昆玉递过去一个眼神,她便识趣地打住了,心想毕竟曾在哈密和在哈密,区别还是很大的。果然又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张擢倒是对这种气氛视若无睹,他嘴角一扬:“那么接下来,便是该去问问,那买马人究竟来自何处了。”
琼达茫然道:“可是还没有查验钱币够不够呢,不若我去拿个小戥子称一下?”
张擢站起身,摇摇头道:“已经不必了,那人如此坚称,这钱必定是够的,只是先前行为鬼祟,恐怕另有其因。”
祁昆玉和赵冽也站了起来,赵冽取过自己的剑,轻轻一弹,便出鞘三寸,剑声凌然,他的声音亦如是:“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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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中族所居之处是一座小城镇,既无衙门,自然也无牢房与差役。桑吉族长只好派遣族人,将那苦主与案犯分别请进后院的客房里。
正院里人来人往,询问诈马案进展的与查验马匹数目的混在一处,争执的、寻人的、弄不清方向的,简直乱作一团。桑吉站在原地顶着寒风听完消息,正待去寻张擢等人,便见他们已经出来了。
桑吉捋了捋胡须,笑着上前道:“特来禀告大人,申中族户三百,口六百有奇,今年输马比上次还略多些,共三百五十匹。”
张擢拱手,真心实意地谢道:“大人辛苦。”
桑吉摆手道:“这便是言重了,老朽忝居申中指挥一职,于功业上无甚建树,不过申中族善于养马,能及之事自当尽力,谈何辛苦。”
张擢便笑道:“数目我记下了,一月半之后,还是同往年一样,携金牌往镇海堡交易即可。”
琼达已经跃跃欲试地等了好一阵,一见正事结束,便立刻跳到桑吉的背上,兴奋道:“阿爸啦!猜猜我们查出了什么?”
桑吉佯作不知,哄她道:“是什么呢?莫非是那诈马案,已然理清了?”
琼达用力摇头:“才不是呢!阿爸啦,这可不是诈马案!”
桑吉失笑,随即转向众人道:“既是如此,恰好方才族人来报,说是那案犯神情有异,便将他移至柴房了。诸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