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计可施。仅能做到开棚施粥了。
也有不少富豪人家,名门贵族做这事。朝廷反而没什么动作。
施粥和施粥也不同,有人是真抱着慈心救人的,有人则是日日一碗清澈见底的薄粥,吊着百姓性命,等他们头昏眼花气息奄奄的时候,卖儿卖女,甚至算不得卖,只求一口饱饭。
我去了陈寻府上,问她和不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多少心里有些慌张,谁曾想,她竟在这个时候怀孕了,才不到两个月,正是应该安心养胎的时候。她自己没去,派了身边婢女做这事。
就如此过了几日,朝廷终于有了动作。派人广开粮仓,四处赈灾,安置流民,把京都附近逃难来的全部迁走了,据说,迁走灾民的时候,还发生了几场不大不小的□□,还好被禁军与御兵处镇压下来,否则京都□□,后果可想而知了。
陈寻怀了孕,我本不想再打扰她,可她总是害怕,一定要我过去陪她,天天陪日日陪,弄得她夫君都不敢随便进她的屋子。
幸亏时府离得远,不然,她恐怕夜晚就要把我留在她床上了。
偶尔谈到灾民安置,她冷笑一声说:“哼,且等着吧,大灾后必有大疫,有那些人头疼的时候了。”她又说:“你也务必小心些,我是管不了其他人,你我府上须得多备下些草药才是,再请一位先生来做府医更好,如今不是吝惜钱的时候。我正计划着寻一位先生来呢。”
“这倒不好,你找了先生来专门留着府上,若你所说为真,疫情之下,叫旁人无医可用的该如何是好呢。不如买了药配好,放在府中有备无患。”
她叹息一声,语气幽怨道:“你还真是心善的紧,可你如此想,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那些豪门人家才不管百姓旁人如何呢。”
我没有请先生来,连问都不曾过问,说不准,人家也有一片胸襟,想要在外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呢。
只是买了许多药,京都各地都跑了遍,顺带分给陈寻一份。
果不其然,陈寻每次说的话倒是很准。疫情先于大灾之地蔓延开来,陛下一面令人研制药方,一面把患病百姓圈禁起来,一把大火烧了干净。
京都附近的更是,不等药方研制出来,甚至连疫病的苗头刚刚显露就葬身火海了。我听了这消息,心里直打鼓。
陈寻知道了这事,忍不住冷嘲热讽:“他倒是极有魄力的。”
言含不屑:“等着吧,有他们好受的,谁把他推上去,死到临头定会后悔的。”
无论如何,这次还好就这样过去了,这些日子,一颗心总是悬着,又怕百姓□□伤及自身,又怕其他灾难发生天下大乱。
幸好北境与爹爹任上没有遭此一灾,否则我该吃不下又睡不着了。
算来,与时微成亲五个年头了,他走后,除去第一年不常写信,往后都是常常写信的。与父母更是如此,无论过年过节,总写一封长信送去。
我想着给梧桐寻个合适的人嫁了,她都十八了。谁知,这丫头竟然不肯,死活不从,好说歹说一个字不听,我也只能随她去了。
这些时日无事,我正打算着做些什么出来给陈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仅仅刚起了形。
我不找事,事却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