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楔子二

院，发现后院门房紧闭。属下逐间搜查，发现……张家家眷已全部自尽了。”

王奎山闻言，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椅子上的老人：“老大人果然是……治家严谨。”

“哼哼，”老人冷哼两声，“落入豺狼之手，任人炮制，张家子、不受这等屈辱。”

“好好好，不愧是三朝元老，果然自有一番风骨，小子佩服，”赵无恤抚掌笑道，全然没有之前的气恼，“可惜啊，我听说赵相爷有一爱女，正值二八年华，长得是花容月貌。若当初赵相爷能开开窍，说不定咱们如今就是亲戚了。”

老人并没有接他的话头：“呵，老夫这些年，政事上无甚建树，家里儿孙也只能勉强算是争气，不过这相面之术，倒是略懂一二。”

王、赵二人以为他死前还要挖苦自己，却也没有阻拦。

“赵二其人，面白少须，额窄而眉高，身量不如官家高大，腰圆而背驼。再观其言行，不过一奸诈贪婪，刻薄寡恩之人。今日需用尔等，必然是好言抚慰，许以重利。待到日后皇位稳固……哼哼，我张家的今日恐怕就是诸位的明日！”

言毕，王、赵二人脸色具是阴晴不定，尤其是赵无恤，面沉如水，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也未出言反驳。

“怎么，被老夫说破了心事？还是戳破了两位大人一步登天的美梦？”

赵无恤到底是久经官场，沉着脸，只甩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开。见此，王奎山也不阻拦，看着面色依旧平常的老人，深吸一口气，拱了拱手，也退了出去，闭上房门，只独留老人在烛光越来越暗的书房里。

“行了，赵大人，”王奎山快步跟了上来，看着脸色阴沉的赵无恤，似乎是在劝说，“官家交代的事才是最要紧的，至于旁的，以后再来计较。”

闻言，赵无恤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王奎山，却没有搭话，一声不吭地带人走出了小院。王奎山看着赵无恤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还差着人呢……吴全、张朔，你们俩带人守好这里。其余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