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救他

下策，因为人的寿命实在太短，而功法玄妙，两者转换不亚于沧海一粟，以卵击石。

不过那又如何呢？

方多病感受着体内的凉意越来越盛。

就快好了……

忽然。

原本一直被忽略的淡淡香气在方多病最虚弱时爆发，缠绕着方多病敏感的神经，狠狠一拉一一

方多病动作一滞。

而仅仅是一滞，便也足够他承受巨大的代价。

"噗一一"

手部掌形再也支撑不住，落了下来。

喉中腥甜弥漫，艳红的血喷出，随颤抖的身体而滴落。

还差一点……

方多病想再试一次，却因为四肢无力而无法起身。

他燃烧了太多寿命，再加上天生弱症和转移的碧茶之毒，已经无法再为李莲花转移最后一点余毒。

床头的香此时燃尽，短短一点香灰折下，混入灰色的粉尘中一一

谁又能知道呢？

这根才是李莲花的迷香。

而他放回去的那一根上沾染的红色……

是方多病取香时滴落的血。

造化弄人罢了。

鲜血涌出，在床下汇聚，浸入木板纹路。

"咳咳咳咳咳咳！"

方多病根本喘不过气，趴在床沿边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还是……没成功啊。

好可惜。

不知道到底咳了多久，方多病勉强起身，安置好了床上的李莲花。

少年泛白的唇色被鲜血掩盖，笑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李莲花……"

方多病用着气音，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强撑着处理好血迹，方多病又拿出一根香来，插在香炉上，点着。

他才发现这香原是如此刺鼻，一闻便又想咳嗽。

跌跌撞撞走出莲花楼，方多病释放一般在楼外狂呕着血，狐狸精闻到了血腥味，"汪汪"地冲他狂吠。

少年走出过去，弯着腰支撑在狗舍旁，轻轻拍拍竹做的栏杆。

"狐狸精啊……"

他喃喃着，不知道在对谁说。

"我没事的。"

"不怕。"

方多病缓缓闭了眼，体内的寒意在四处乱窜。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