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了句嘴。

李秀芹听了这话瞬间化身成护崽的老母鸡，对着何韵也破口大骂起来：“滚滚滚滚，你们到底是来帮助我们的，还是来看热闹的。我的乖孙都被热水烫到手背了，你们还护着那个小蹄子。说！是不是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他们一定是想把赵玲抢走，好去城里卖钱！”

赵华在一边大声叫喊，一边顺手抄起床上的闹钟朝赵玲砸去。

何韵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抬手替赵玲挡了一下。闹钟是铁制的，有一块铁皮敲了起来，偏偏就那么巧划破了何韵的手掌，划得还挺深。

何韵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痛。

赵玲也不哭了，她飞奔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片锯齿状的长树叶，她用手揉搓了几下，把叶子揉烂敷在何韵手上。神奇的是，何韵的手一下就不疼了。

“客人老师，这样就不痛了。”

赵玲水灵灵的眼睛里还带着泪光，让何韵的心不由得软下来。

“李奶奶，如果你这样对赵玲，我们是要向乡里的妇联反应的！你不配做她的监护人！”

何韵平白无故挨了一下，也强硬起来。

“呸！我不配你配？送来的东西留下，你们都给我滚！”

事实证明，和一个没有素质的人根本讲不了道理。

几人被赶出赵玲家的时候，还看到李秀芹一只手扯着赵玲的耳朵，一只手给赵华拿煮鸡蛋吃。

明明是同日同时出生的孩子，却仿佛生活得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妈的这老太婆，差点把我的宝贝摔坏了。”许贝心疼地擦了擦他的宝贝相机，心有余悸地说，“还好跑得快，我看她连摄像机都想留下。”

汤达轻抚胸口，仿佛对许贝的话产生了PTSD，把摄像机拿得更牢了一些。

“所以你明白了吗？有时候，一味地盲目地捐助，对于赵玲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顾明走到何韵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你们来的人里面，我看出来只有你算真心来帮助这些孩子的。但是学校里孩子多，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也都不一样。”

“每个孩子家里怎么样你都知道？”

何韵诧异。

“八九不离十吧。”

“你来这儿多久了？”

“不到一年。九月开学我就要回去做开题答辩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这里。”顾明笑了一下，何韵觉得他的笑容里充满苦涩，“我从那样的山村里走出来的，没人能比我更加感同身受了。”

“你……有没有希望我们做的事？”何韵小心地开口。

她到水仙乡的时间有限，能做的事更有限，但她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尝试改变她所看到的一切。

“没有。你能管好你自己就很好了。没听过一句话么？穷山恶水出刁民。”

顾明又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态度，大步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