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水榭里静悄悄,偶有几声鸟啼。
陆辛城也看出不对劲,往日燕宁和傅延一见面,眼神都快黏出丝,怎么今日谁也不看谁,一个眼神飘忽不定,一个盯着石桌发呆。
他开口打破沉默,他意有所指:“一别数月,你们俩可还好?”
“还好。”
燕宁和傅延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又很快移开。
她决定还是先撤为好。
“臣妾想起还有事,就先行告退。”
她刚走了一会,原本还是晴空,忽地天空阴暗,黑压压的云沉下来,看来要下雨了。
青叶让她带的伞忘在水榭,这里离水榭还不远,离怜香殿却一段距离,她当即决定回去拿伞。
燕宁走后,陆辛城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傅延语气平淡。
“燕宁刚才说你这几日政务繁忙,可我前些日子才找过你,怎的不知你如此繁忙,我和你认识多年,虽阔别数月,但我还是了解你和燕宁,你们俩刚才分明不对劲。”
陆辛城语气笃定,不带一点怀疑,说得傅延哑口无言。
“难不成你不喜燕宁?”陆辛城猜测。
“没有。”傅延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语气稍急。
“那你们闹哪门子别扭,你们以往也闹过别扭,怎么这回不太一样。”陆辛城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燕宁得罪你了?”
傅延没说话,他也不清楚燕宁到底得罪他没有,燕宁那日的话让他心里很是难受,生气。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回来拿伞的燕宁耳中,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昨日梦里的慌乱将她的心四面包抄,围得水泄不通。
燕宁昨日梦魇的梦境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难不成今后的日子会像梦中一般?
她被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得有些站不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既然毫在这儿没用,那还不如好好想今后的应对之策。